630中文网>清辉如雪的意思 > 第19章 祭品的命运（第2页）
第19章 祭品的命运（第2页）
阿西亚忍不住向伊萨问出了心里的疑惑，在哥诺鲁他们听见的传闻不管怎么看都是让莎。
苏特石匠嘴里大半夜出现在沙漠边缘，射死蛇怪的人正是他们。
那夜他们扫清附近阿古尔，准备回到绿洲时，撞见了恐怖的蛇怪。狭路相逢没有选择，不得不将蛇怪杀死。
马队里的人因此受伤。为了将伤者尽早送回绿洲治疗，他们那时候没有检查蛇怪的残骸。待第二天天亮后赶来再查看时，跟苏特石匠说的一样，除了形状奇怪的石块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透明的卵，没有少女。
直至在沙漠狼口里救下让莎前，她如同在沙漠的热气里蒸发。
“她是一个连阿萨赛流氓都对付不了的女人。”
伊萨的话让阿西亚思考了片刻。
确实，不管让莎以怎样的方式来到他们面前，她本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，这点她在麦鲁夫的遭遇足够证明。
即便她是哥诺鲁传闻的少女，也是被卷入奇怪事情的不幸少女。
阿西亚正在思索关于让莎的事，伊萨突然喝住了马，跳到沙地上，仔细观察地面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策马到伊萨身边询问。
伊萨环顾了圈周围，自言自语：“他真的去了绿洲？”
听到他的疑问，阿西亚也低头扫视地面。
地面上除了他们一路跑来的马蹄印，没有其他足迹。今夜的风并没有大到会在短时间内把脚印全部抹去。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马蹄印非常不自然。
伊萨骑上了马，折返跑向他们失去男人踪影的地方。
这次他们仔细沿沙地下残留的脚印寻找，终于从来回几组脚印中发现了单独一列的马蹄印。
“那个方向没有绿洲，他到底去了哪里？”
阿西亚冲马蹄所指的方向眺望，那里延伸向沙漠深处。
“过去看看。”
伊萨策马向沙漠中心跑去。
“你打算把我杀死，还是送给神明？”
关翎问名叫阿纳斯塔西奥的男人。
男人仰起头，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。
“我本来只是想找到偷偷观察自己的人，外加法尔扎娜十分美丽，符合神明大人的喜好，所以把她掳来。”
他低下头，逼近关翎的脸庞。
“我没想到小鱼的尾巴上咬的是另一条可爱的小鱼。”
男人的长相非常迷人，笑容却十分猥琐。关翎心生抵触，向后退缩了半步。
“如果要将你献给‘神明’，我实在有些舍不得，杀死则更为可惜。”
他的所作所为俨然狂信徒，现在表现出的态度使关翎困惑。
“献祭时为了表达虔诚，不是应该奉上自认最珍贵的东西吗？”
“哈？”男人大笑起来，半天止住笑声，问她，“你有没有听说过秦灵公的故事？”
关翎很吃惊从他口中听到华英国立国前的人。她不知道秦灵公，不过知道谥号为“灵”的帝王一般行事古怪，有一大半沉迷鬼神。
“秦灵公八年渭水泛滥，自那年开始向河伯献上君主作为妻子。献上的君主本该是灵公的女儿，他不舍得以公主祭祀河神，于是认民间女子为女，代公主作为祭品——献祭是为了表达虔诚，未必等于献祭者真心虔诚。”
男人脱掉了头巾，用手指划过她脸颊的曲线，语气充满暗示。
“选择祭品的人自然有的是办法改变祭品的命运。”
关翎说不清王慕晖的美貌到底带来的是幸运还是不幸，好比现在。
男人的色欲使得她有机会逃出被杀的命运，也打开通往地狱的另一扇大门。
至少法尔扎娜现在是安全的，拖延一些时间也许有谁能找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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