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呢?这个时候,说什么项南大概也听不进去了吧。他需要的是发泄!于是童欢抬起手,搂住项南的腰际,希望能够借此把力量传递给他。
过了许久,童欢才轻拍了下项南问:“要不要来点酒?”
项南点点头。
那天晚上,他们喝酒,喝了一整晚,直到喝醉,醉倒在沙发上,昏昏睡去。
……
距离上次和项南一起醉酒,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。
不知为什么,童欢仍然有种宿醉未醒的昏沉。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,一整天都睡不醒的样子。她倒宁愿项南也和自己一样,宿醉未醒。免得她要一再猜测,影子还要离家出走多久?还好,在童欢的忍耐消失殆尽前,项南终于出现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童欢赖在项南怀里,贪婪地吸允着熟悉的味道,却明知故问。
“我来道歉。”项南淡淡地陈述。“当然也要道谢,那天谢谢你把我灌醉。”
“呵呵,有吗?是你自己喝醉的吧。”童欢才不承认那是自己的杰作。“你真的来道歉?”
“我来道歉。”项南再度重复。
“言不由衷!”童欢撇撇嘴。项南根本没有一点儿道歉的口气。
“我来道歉。”项南又重复了刚刚的话。
“你觉得我该就这样接受吗?”童欢把问题抛回给项南。
“不要固执,童!分离只会让我们更想念彼此,这是种折磨,我们都不好受。”说着,项南搂着童欢的胳膊又紧了些。
“是啊,好想念你身上的味道。”童欢把头埋进项南的胸口,深呼吸。其实,她知道,即使自己再生气项南的举动,她都不可能忍受两个人永远这么冷战下去。只是……真的就这样了吗?这样的项南……自己真的无法改变他了吗……算了……项南的生活还是让他自己去选择吧,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不是吗?忽然,童欢又被一种无力感包围住。
“童,我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,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。对我有信心点儿,好吗?”项南的声音从童欢头顶传来,敲击着童欢的心。
童欢想想,或许自己真的管太多了。算了。不想了。童欢重又抬起头,笑着对项南撒娇:“南,我们去兜风吧。我还没好好欣赏过你的车呢!”
项南点点头。
他们开车去山顶看日落。
夕阳很美,绝望的红染满了天际。
好漂亮!好久没这么开心了。童欢感叹着,最近一直忙着店里的事,享受生活,早被挤到了阴暗的角落不能抬头。
“项南,你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项南走到童欢身边,手里还拿了件衣服披在童欢身上。
“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拥有全世界,但现在我才发现,拥有也是一种负累,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”童欢望着夕阳,感叹。
“那就放开一些。”
“哪些呢?”童欢扭头瞅着身边的项南,稍有些挑衅地问。
“比如……帕萨特情人。”项南想了半天,才说出那个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人物。
“呵呵,帕萨特情人早就saygoodbye了!”童欢轻笑着解释。
“没有替补?”
童欢摇摇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厌倦了吧,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被自己揽在身上的繁杂并不能证明什么。”童欢言语间搀杂了太多的情绪,以致于一时间自己也无法全然解释。
“厌倦了?爱情还是游戏?”项南追问。
“只是想认真点儿,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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