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谢谢你这麽说,但是没有意义,他已经不在了。&rdo;雅哉的声音清澈高亢,但他嘀咕的这句话很沉重,彷佛沉入了听者的心底。
2
尚人葬礼的四天后,梨乃去了西荻洼的祖父秋山周治家。并没有特别的事,只是为了守灵夜时的约定。
秋山周治住的是纯日式的木造房子,房子并不大,小小的门旁挂着写了&ldo;秋山&rdo;的门牌。自从祖母三年前去世后,周治一个人住在这里。梨乃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时还在读高三。
周治正在院子里修剪花糙,&ldo;午安。&rdo;梨乃在他背后打招呼。
祖父回头对她露出笑脸,&ldo;你来了,欢迎。&rdo;
梨乃走进院子,糙皮周围种植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花,而且长方花盆和圆花盆里也都种满了花。院子虽然不大,但宛如一个小型植物园。
梨乃对花名一无所知,只认得白色的铃兰。
&ldo;爷爷,这种花叫甚麽名字?&rdo;她指着开了好几朵红色的盆栽问。
&ldo;这叫天竺葵,现在正是花开得最好的季节。&rdo;
&ldo;这个呢?&rdo;她又指着长方盆中的紫花问。
&ldo;这是马鞭糙,也叫五色梅,和你的感觉很像。&rdo;
有一个很小的花盆,只冒了几片淡绿色的叶子。&ldo;这是甚麽花?&rdo;
&ldo;这个吗?&rdo;周治走了过来,看着花盆内,&ldo;现在还不知道会开甚麽花。&rdo;
&ldo;嗯?会有这种事吗?&rdo;
&ldo;但我知道大致的种类。&rdo;周治说得很含糊,似乎有甚麽隐情。
&ldo;爷爷好像很乐在其中,你真的很爱花。&rdo;
周治眯起眼睛点了点头。
&ldo;人会说谎,所以和人打交道很麻烦,但花不会说谎,只要充满真心照料它们,一定会有所回报。&rdo;
&ldo;是啊。&rdo;
可能最近有人说谎骗了爷爷。梨乃心想。
进屋后,周治去厨房烧开水,从柜子里拿出即溶咖啡的罐子。
&ldo;爷爷,我来泡咖啡。&rdo;
&ldo;不,不用,你坐在那里就好。&rdo;
&ldo;但我坐在这里也不安心啊。&rdo;
秋山家的客厅是面向院子的和室,可以欣赏到周治刚才在修剪的花糙。
矮桌上放了一台笔电,她碰了触控板,萤幕上出现了红花。就是刚才周治告诉她的天竺葵。
&ldo;哇,好漂亮,爷爷,你很会拍照。&rdo;
&ldo;嗯,是吗?但我希望可以拍得更好。&rdo;
&ldo;这样已经够好了,我可以看其他照片吗?&rdo;
&ldo;好啊,没问题。&rdo;
梨乃接连打开收在同一个资料夹内的档案,爷爷拍了各种不同种类的花,看到这些五彩缤纷的花卉,非常理解爷爷想要记录下来的心情。
&ldo;爷爷,你打算怎麽处理这些照片?&rdo;
&ldo;这些照片喔……&rdo;周治用托盘端着两个马克杯走了进来,&ldo;希望有朝一日,可以用某种方式呈现。&rdo;
&ldo;某种方式呈现?&rdo;
周治拿起放在一旁的笔记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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