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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（第1页）

烈王、崔义先登便楼观天，烈王吟曰：&ldo;赤柱崩西北，狼烟落波涛。&rdo;崔义先对曰：&ldo;北府旧剑印，谈笑东山樵。&rdo;烈王大笑曰：&ldo;汉主豪气能定，皆萧曹之功也。&rdo;探马驰报，磐军封泽挑战。烈王曰：&ldo;水寨乏粮，彼军极竭粮之法，不过逼吾军陆战耳。&rdo;

聚将骂天厅，日出而议，日中未决。崔刚叫曰：&ldo;终无良策，不如各乘小艇出泽，厮杀一阵，岂不痛快！&rdo;田成方拍案叱曰：&ldo;一勇之夫怎成大事，如再扰乱，定不相饶！&rdo;义先起曰：&ldo;基太龙远来，渤海输粮艰难，必就近食。中原久旱，仓禀皆空，唯小市足。谷米钱册，战船钉楔皆集于小市，如得一将奇袭，尽焚其粮，磐军不战自走，断洛桥，绝渤海，破敌必矣。&rdo;烈公大喜，抽令曰：&ldo;谁敢去袭小市？&rdo;管勇应曰：&ldo;某自陷于管州以来，日夜切齿，某只百骑可也。&rdo;田成方笑曰：&ldo;非公不能当之，中原首功必成于公！&rdo;先使归班。令崔刚出滑州道以当郑新。刚不悦曰：&ldo;郑新谈客耳，籍帝婿之名，不谙兵法，与他对阵，难展大才！&rdo;田成方正色曰：&ldo;郑新奸猾不下基太龙，我不攻管城，盖畏其才，公勿轻视，拒之一日不使其进，便是大功！&rdo;刚眉顿舒，受令去。田成方自引兵接应；义先辅主公坐守。

管勇集百骑，举杯曰：&ldo;今夜功成，不畏者饮！&rdo;众饮。马勒口人衔枚，天寒鸟绝，旗卷残灯。及小市，磐兵多醉卧，盾甲错弃。管勇拔剑曰：&ldo;入帐杀贼！&rdo;一拥而入。磐军不及披挂，马嘶人叫。勇杀得腕酥锋卷，赵罗上马欲走，勇手起一刀，斩于马下。砍开仓关，视之，钱粮箭竹、战船钉楔堆积如山。勇付之一炬，烟焰腾卷，长驱如龙。勇伏骑于野，众问其故，勇笑曰：&ldo;磐将来救小市，就地擒之！&rdo;片刻，果磐军大将刘怒蛙杀至。烈骑围裹上来，怒蛙背中数箭，血流及鞍，叫曰：&ldo;十面尽伏，大将何畏！&rdo;勇赞曰：&ldo;被伤纵横，历古罕有。&rdo;一语激了众怒，皆弃衣甲，集刺怒蛙，怒蛙疲极，叫曰：&ldo;天困力穷，以血殉义！&rdo;以枪刺咽，血溅众面。

天明，邙山二军对阵。基太龙金甲云盖，左有郑新，右有韩跃。龙出马，以鞭指曰：&ldo;皇磐恩泽天下，尔等多行不义，若下马受缚，前嫌尽弃，共享富贵！&rdo;烈王按辔大笑曰：&ldo;新帝得位非正，施暴政于黎庶、陈酷刑于都门，废长立幼，烹杀忠义，誓荡灭胡虏，讨还汉室旧江山！&rdo;龙大怒曰：&ldo;安敢无礼，怒修安在？&rdo;怒修挥戟出马，烈将灌祖、灌宗双战不过，弃械吐血而回。田成方怒，纵马挥枪来战，枪、戟并举，旗鼓相当。二军大骇。日出而战，日没尚酣。二将正斗间，人报龙曰：&ldo;烈将管勇剑袭小市，焚尽粮草！&rdo;龙大惊曰：&ldo;小市乃我根本，速速回救！&rdo;郑新谏曰：&ldo;此贼之计也！明公只可力攻其阵，切不可分军拒敌！&rdo;龙叱曰：&ldo;老营若失，吾将何归，一时之胜，岂能久乎！&rdo;不听新谏，新取道滑州，正遇崔刚，对持于桃溪，引而不发。

基太龙急抽中军返救，反冲动后军。阵角大乱，细作乱叫：&ldo;磐军败矣！&rdo;刘怒修闻败，心乱手战，戟法渐慢，被成方一枪刺中咽部，死于马下。基太渠拔剑约束不住，弃军而走。

龙退至野王，诸将皆没，止有房韬光沿随。龙叹曰：&ldo;危难显忠佞也！&rdo;人报田成方已近。龙转怒曰：&ldo;即无诸侯之力，吾亲迎之，岂有不胜之理！&rdo;顾视共止百余，又问：&ldo;此何地？&rdo;

或曰：&ldo;野王也。&rdo;基太龙叹曰：&ldo;龙战于野，其道穷也。&rdo;田成方大军杀来，龙回马迎敌，成方大喝曰：&ldo;教尔知小朱虚手段！&rdo;一枪刺龙于马下，悬首马项。

管勇杀了怒蛙，来取野王。卢骤坐楼大骂，勇取矛掷，矛穿其喉，钉于柱上，楼上大乱，勇缒上，砍关杀入。只见太守府门大开，王冕端坐不动。勇扯下，斩于阶下，尽坑降卒，生擒州尉陈质。田成方叹曰：&ldo;惜不能生致冕，吾之过也。&rdo;或谏曰：&ldo;陈质乃文魁，愿勿伤也。&rdo;成方请出陈质，谕以大义，亲解其缚，质拜降。田成方扶之上坐，曰：&ldo;公能匡复旧物，汉之幸也。&rdo;传令弃城班师。勇曰：&ldo;城池力得，何故轻弃？&rdo;成方曰：&ldo;我兵少，欲取管城为业，分则散沙，今挫其气势可也，何必拘泥一城得失！&rdo;

田成方回见烈公，献上基太龙有级。烈公曰：&ldo;此战固胜，然暴君震怒，必发问罪之师，致我于征战频仍之境，如之柰何？&rdo;成方笑曰：&ldo;主公勿扰，天下形势大变，四方诸侯接踵而起，朝廷疲于奔命，自顾不暇，安能专事伐我乎？主公可多派探马，联络诸侯，共取天下！&rdo;烈公从之，悬龙首于门，令朱鸣为行人，四出打探诸侯动静。

滑州道上，崔刚、郑新对阵不战。刚闻小市、邙山连捷，笑曰：&ldo;看吾退敌！&rdo;或谏曰：&ldo;公切勿莽动。&rdo;刚掷枪于郑新马前，新马惊退数步，新绰枪曰：&ldo;公欲违羊叔子之雅乎？&rdo;刚曰：&ldo;基太龙已败，公不速退，欲作李陵乎？&rdo;新大笑而退。刚亦罢兵缴令。或问曰：&ldo;郑新何故闻言而退？&rdo;崔刚笑曰：&ldo;郑新奸而好儒，非畏我言，实惧孤军之悬。吾陈一言，乃授其辞耳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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