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侍卫究是谁?怎会与娴妃如此熟稔?”陈婉茵满脸问号,率先开口,好奇的问道。
“难道……是娴妃的家里人?”陈婉茵接着试探性地问道,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
苏绿筠立刻摇了摇头,否定了这个猜想。“不可能,娴妃就只有一个弟弟,那小子好吃懒做,皇上怎么可能让他来御前做侍卫?”
正当三人陷入沉思之际,苏绿筠仿佛灵光一闪,惊呼道:“这人……不会是凌云彻吧?”
海兰闻言,也是一惊,凌云彻这个名字,她可是如雷贯耳。前世里,自从凌云彻移情别恋如懿,魏嬿婉为了凌云彻,那可是和如懿各种作对。
“凌云彻,这个不是炩贵人的发小。”
苏绿筠激动一拍手:“是啊,炩贵人不是说,她发小凌云彻在冷宫做侍卫,结识了娴妃,帮助了娴妃许多。后来更是在娴妃的举荐下,一跃成为了御前侍卫。”
“还真是有可能是他!”海兰点了点头,心中却不禁泛起了嘀咕,“可是,凌云彻一个御前侍卫,怎么敢随意出入后宫,还与妃子私下会面?这不合规矩啊。”
陈婉茵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,她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讶地猜测道:“娴妃和凌侍卫……莫不是……”她的话语虽未说完,但三人心中都已明了她的意思。海兰与苏绿筠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震惊与八卦。
“他们两方才如此开心。我看娴妃瞧他的眼神,和曾经瞧皇上差不多。”
“婉茵,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苏绿筠听见陈婉茵语出惊人,当即吓得捂住陈婉茵的嘴。
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眼中满是急切与警告:“婉茵,你切莫胡言乱语,这等宫闱秘事,岂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测的?定要守口如瓶,方能保全自身。”
海兰虽然知道陈婉茵猜的八九不离十,但是这件事陈婉茵说出去对她百害无一利,也是提醒陈婉茵:“是啊,婉茵姐姐,娴妃和皇上乃是青梅竹马的情谊,此等言语,若是传扬出去,只怕会惹祸上身啊。”
陈婉茵被苏绿筠这一捂,顿时惊醒过来,她浑身一颤,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,眼中满是后怕与懊悔。
她连连点头,声音低若蚊蚋:“你们们放心,婉茵定会将此事深埋心底,绝不向外人吐露半句。”
如懿与凌云彻继续缓步前行,宫墙内的风轻轻吹过,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,却也似乎能吹散人心中的些许阴霾。
如懿的声音柔和而坚定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,继续劝慰着凌云彻:“人生路漫漫,总会遇到对的人,错的人离去,或许正是为了让你遇见更好的风景。”
凌云彻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但那笑容中已少了许多苦涩,多了一份释然:“娴妃娘娘所言极是,是臣太过执着,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。魏嬿婉她……或许从一开始,就与我不是同路人。”
说到这里,他轻轻摇了摇头,仿佛是要将过往的纠葛从脑海中彻底抹去。
如懿见他有所释怀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窃喜,她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面对着凌云彻,那双明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亲昵。
“凌云彻,你本就是个有担当、有志气的男子,不应被儿女私情所困。本宫相信,未来的某一天,你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。”
凌云彻被如懿这番话触动,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。他抬头望向如懿,便瞧见了一向高贵的娴妃娘娘,在他面前露出来一副小女儿做派,心中的郁气突然间消散了几分,反倒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。
他低声说道:“多谢娘娘开导,臣定当铭记在心,不再沉溺于过往,而是要向前看。或许臣与她迟早也是要分道扬镳的,只是如今提前了,这样也好免得成为一对怨侣。”
如懿见他终于走出阴霾,颇有些开心,娇娇的瞧了凌云彻一眼,嗔:“凌云彻,你记住,人各有志,有些人就是喜欢荣华富贵,自甘堕落,谁也救不了。”
凌云彻被如懿这么一看,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。他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愈发浓烈。
心中更是萌生了一层异样,魏嬿婉在他心中的身影消散了不少,渐渐的浮出水面的则是另一张饱含娇嗔的俏脸。
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这份情感深深埋藏,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:“娘娘的教诲,臣铭记于心。臣告退。”
如懿轻轻点头,目送凌云彻远去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转角处。她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海兰带着魏嬿婉,缓缓行走于石板路上。
迎面走来一行人,正是娴妃如懿带着一众侍女缓缓而来。
两队人马相遇,海兰与如懿相视一笑,互相行了一个抚鬓礼。
海兰温婉开口:“娴妃娘娘安,今日真是巧遇。”
如懿嘴角似笑非笑,目光在魏嬿婉身上停留片刻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:“哦,原来是毓妃妹妹与炩贵人,真是难得。炩贵人如今可是皇上心头的红人,可还记得那些曾经真心待你之人吗?有些人啊,为了攀龙附凤,连自己的真心都能舍弃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魏嬿婉心中虽有不悦,却也不明所以,只能勉强维持着笑容,不敢妄言。她身为贵人,在如懿这位娴妃面前,不敢造次。
魏嬿婉正想吃下这个哑巴亏,没想到海兰却出言相助。
“娴妃娘娘此言差矣。自古以来,水往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,此乃人之常情。谁不想过上好日子?这又有何难以启齿之处?反倒是那些安于现状,坐吃山空,不思进取之人,才是最可悲的。娘娘您说呢?”
如懿被海兰这番话噎得半晌无语,她没想到海兰竟会如此直接地反驳她,脸色微变,最终只能冷哼一声,甩袖而去,留下一串疾行的脚步声在长街上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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