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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什么，瑞思先生来了？我一点也不知道。那一定是昨天夜里来的。瑞思先生喜欢步行，不喜欢我们派马车去接他。他从来都是在村里的车站下车，然后穿过森林，走到城堡来。&rdo;

胡尔达必转过身去，问看门人的妻子：&ldo;那个鼻镜，是在地角缝中找到的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谢谢。今天晚上的事，拜托了。&rdo;胡尔达必又再三叮瞩看门人的妻子保守秘密。接着他又告诉我为什么托我送枪来，&ldo;今天夜里，我要等着凶手出来。&rdo;他说，&ldo;昨天晚上，我正要休息，达尔扎克教授到我房间来说，明晨‐‐也就是今天早晨，他有急事必须去一趟巴黎。我问他是什么事，他说这绝不能告诉我。只是，他隐隐预感到玛蒂小姐又要发生什么危险，他请我多加关照。我问他为什么有这种预感，他说，他一离开城堡，玛蒂小姐就要出点什么事，这次，恐怕也不会例外。是啊，黄色房间出事的那天夜里，他就不在城堡。走廊追凶手那天，他也不在。达尔扎克教授对他走后小姐的安全十分担心，他希望我能保护她。而且，我有证据。玛蒂小姐已经邀请凶手今天夜里去她的房间了。刚才我不是对你讲过，玛蒂小姐桌上有封信吗？就是凶手留下的那封，后来，被小姐收起来了。如果凶手在信中写道：&lso;希望最近有机会见到你&rso;；那么，在达尔扎克教授去巴黎后，她就会马上又发出信号&lso;今晚见面&rso;……&rdo;胡尔达必笑了起来。

05犯人出现在深夜

那天晚上六点半钟，我们悄悄离开胡尔达必的房间，蹑手蹑脚地向&ldo;直线走廊&rdo;左侧的尽头走去。通过了楼梯口平台桑杰森博士的房间，在建筑左侧．有一条通向塔楼的通道。在进入通道之前，是阿瑟&iddot;瑞思的客房。这个客房的门与那天晚上杰克大叔看守过的窗户遥遥相对，所以，站在这里，可以通览&ldo;直线走廊&rdo;的全部动静。

&ldo;怎么样，拂晓时开始行动？我负责&lso;拐角走廊&rso;，你听到我的信号，在阿瑟&iddot;瑞思的门前守候。&rdo;胡尔达必吩咐着，把我带到门左边一间三角形的小黑屋。这三角形小屋的门上安着玻璃，所以，可以把走廊的一切尽收眼底，是侦探最理想的隐身地点。计划好了之后，我们返身向回走。经过玛蒂小姐的房间时，门开了。负责晚饭的厨师从里面走出来。我们无意中从门缝向里膘了一眼，刚巧看到玛蒂小姐故意把什么碰倒地上。而在桑杰森博士低头捡东西时，她迅速地把一个小瓶中的药粉，倒人了博士的酒杯。

看到玛蒂小姐这奇怪的举动，胡尔达必显得无动于衷，他只字不提刚才小姐的举动，只顾继续布置夜里的行动方案。我的任务是，吃过晚饭，便潜入那三角小屋，不发现异常，就一直在那里待命。

&ldo;明白吗？如果你发现了什么，一定要马上告诉我。凶手如果不是从&lso;拐角走廊&rso;，而是从其它什么地方去小姐的房间，一定是你发现的。你通知我的方法是，解开你那边的走廊第一个窗户窗帘的束带。那样，窗帘会自然垂落，遮住窗户。我站在&lso;拐角走廊&rso;的窗边，能看到那边的所有窗户，我看到你的信号后，马上到拐角处。&rdo;

&ldo;你说，那家伙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吗？&rdo;

&ldo;这一点嘛，我毫不怀疑。今天早上十点半，玛蒂小姐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，给照顾她的佣人放假二十四小时，并请博士睡在隔壁的接待室。博士很高兴地答应了。今晚，她可以一个人自由行动。&rdo;

&ldo;那么，我们刚才看到的玛蒂小姐奇怪的举动，是她在博士的杯中放了安眠药？&rdo;

&ldo;是的，我想是这样。&rdo;

&ldo;今天夜里，只有我们两个人干吗？&rdo;

&ldo;不，四个人，还有看门人夫妇，他们将为我们放哨。&rdo;胡尔达必又说，&ldo;今晚在拉桑侦探的房间一起进餐。当然，如果他这会儿还在巴黎跟踪达尔扎克教授，那么只好另当别论了。不过，即使他这会儿不在，今天夜里，他准回来。&rdo;

这时，隔壁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声音。&ldo;他好象已经回来了。&rdo;胡尔达必竖起了耳朵。

他果然回来了，我们到拉桑侦探的房间时，他好象也刚刚进屋。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刹那，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，如果不是胡尔达必一把拉住了他，他险些摔倒。

&ldo;难道有人下毒了？&rdo;他无力地望着我们。

我们大吃一惊，摇晃着他的肩膀。可是无济干事，他软软地瘫在靠背椅上，并且很快不能讲话了。我们感到一阵不安，因为我们和他吃了同样的晚餐。我和胡尔达必围着他，看他的样子，不象是食物中毒。他的头歪向一边，眼皮仿佛很重似地耷拉着。胡尔达必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，当他站起身来时，一改刚才惊慌的神色：&ldo;他好象睡着了。&rdo;之后，我们二人离开了拉桑侦探的房间。

&ldo;他好象也是吃了安眠药，难道今晚玛蒂小姐要让所有的人都沉睡吗？&rdo;

&ldo;没准是吧。&rdo;胡尔达必好象在思考什么别的事情，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
说完之后，一直到晚上十点，我们再也没有交谈一句。十点钟时，他向我递个眼色，脱下鞋。我也同样做了。他低声说：&ldo;把手枪拿出来！&rdo;我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枪。&ldo;拉上枪栓！&rdo;胡尔达必说完，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。我们站在&ldo;拐角走廊&rdo;。胡尔达必用眼色指示我去三角小屋，然后自己又返身回房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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