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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怎么了？？&rdo;莫正楠声音慌乱，&ldo;你受伤了？哪里受伤了？红虾呢？让他送你去医院啊，还是我帮你找救护车，你等一等，我……&rdo;

周游这会儿又飘了回来，听了莫正楠这番话，和费觉打手势，比拇指。

费觉竖起中指，拿起了手机放到耳边，把地上的瓶瓶罐罐归到一处，说：&ldo;我要换绷带，你放哪里了？&rdo;

&ldo;放浴室了，洗脸台下面。&rdo;莫正楠长吁短叹，颇有微词，&ldo;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？&rdo;

&ldo;你放那里干什么？放厨房不好吗？放原来的位置不行吗？&rdo;费觉一时上火，爬起身往浴室走，不悦道。

莫正楠回道：&ldo;那我也不会接到这通电话……&rdo;

费觉走进了浴室，对尾随而来的周游弹了弹眼睛，周游摊开手，做了个饿狼扑食的动作，费觉砰地关上门，从洗脸台下面找到了个红色的急救药箱。他挂断电话，把手机放在洗脸盆里，打开了急救箱。他的手机在洗脸盆里震动，费嫌烦，调成了静音。家里的电话又铃声大作，周游拿着免提过来敲门，和费觉说：&ldo;太子爷电话。&rdo;

费觉踢门，周游在外头有模有样地说：&ldo;哦，太子爷啊，费觉在发脾气。&rdo;

&ldo;不知道啊，昨晚就乱发脾气，还和我打架，对啊！我就说他幼稚！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，安定不下来，对对对，他的手没事，就是弄到了水，去医院？不行吧？他没穿衣服。啊？我不知道……&rdo;周游又敲门，问费觉，&ldo;太子爷问你干吗不穿衣服，衣柜里那么多衣服，总有一件你看得上吧？&rdo;

费觉说：&ldo;不是我的。&rdo;

周游说：&ldo;太子爷，费觉说衣服不是他的。&rdo;

费觉看着浴室的门，周游又传话给他：&ldo;太子爷说是他买来给你的。&rdo;

&ldo;不是我的东西。&rdo;费觉说。

&ldo;太子爷，费觉说，不是他的东西。&rdo;
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，周游都没再说话，费觉熬了会儿，一踹门板，问道：&ldo;他说什么了？&rdo;

周游道：&ldo;太子爷，费觉憋不住，问你说什么了。&rdo;

费觉脑袋一热，冲出去剪了电话线，拔掉手机里的电话卡，找来个纸箱，把手机，座机，免提全都收集起来盖上盖子，锁进书房书柜，把钥匙扔进了抽水马桶，排进下水道。

周游跟着他进进出出，一刻不停地和他汇报莫正楠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。

&ldo;他让我和你说，他不是故意先斩后奏，他回美国办完事情就回来了，一定回来，让你别生他的气……噗……&rdo;周游没憋住，笑声漏了出来，费觉推开他：&rdo;别挡路！&rdo;

周游抹抹眼角，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：&ldo;还有啊，费觉，他还说，他……哈哈……他说……&rdo;

&ldo;你笑够没有？&rdo;费觉拿烟抽，眉毛一上一下地看周游，周游眨巴眨巴眼睛，道：&ldo;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，一根筋。&rdo;

费觉打了个喷嚏，搓搓胳膊，看着地上的瓷砖。

&ldo;人生苦短，及时行乐啊老费。&rdo;周游张开双臂坐在沙发上，仰着脖子道，&ldo;别人对你好，有什么好回避的，你管他是谁。&rdo;

周游眼角斜低，眼神冷漠：&ldo;你一个废人，还挑三拣四，混黑社会还混出了道德感，还混成了理想主义了。&rdo;

费觉喷出口烟，蔑然道：&ldo;道德感，理想主义这几个字，你会写吗？你识吗？&rdo;

周游笑了，玄关处传来了门铃声，周游跳起来：&ldo;我的外卖到了！&rdo;

他跑到门边，瞄着猫眼看了阵，和费觉打个手势，费觉点了点头，周游打开门，一手一个，把门外的倪秋和红虾拉进了屋。

倪秋一眼就看到光着屁股，湿着身子的费觉。

&ldo;唉，我快饿死了，走走走，他有什么好看的。&rdo;

他还看到了那天那个自称费觉朋友，多给了他很多钱的男人。他熟捻地揽过倪秋的肩膀，推着他进了厨房。

费觉和倪秋说道：&ldo;倪秋，麻烦你煮点粥吧，实在不好意思了，不耽误你吧？&rdo;

&ldo;啊，没事，没事。&rdo;倪秋摆了摆手，把提着的一袋子菜在厨房放下，又看了眼费觉，红虾把带来的衣服鞋子拿给了他，费觉在穿衣服，红虾压着声音和他讲话。倪秋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，只能看到费觉听一会儿，点一下头，偶尔抽一抽烟。

&ldo;小泥鳅！嘿！这儿呢！这儿呢！&rdo;费觉的朋友很是热情，在倪秋面前不断打响指，试图吸引他的注意，倪秋恍然想起了什么，着急从口袋里掏东西，皱巴巴的纸钞和硬币掉了一地。倪秋捡起钱，数了百来块出来递给男人，说：&ldo;你上次给多的钱。&rdo;

男人一低头，倪秋跟着低下头，地上的钱已经都被他捡起来了，他又看了看男人，男人还垂着眼睛，倪秋这才意识到男人在看他的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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