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荷身子一僵,不冷不热应道:“哦。”关晓继续说:“他说你们分手了。”“嗯。”昌荷眼神飘忽不定,躲闪着关晓的逼视。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关晓不依不饶,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昌荷沉默了许久,悠悠地说:“怪缘分太浅吧,或许原本,我们之间就不该有故事的。”“不对,一定是发生过什么。”关晓不肯罢休,刨根问底。昌荷却下意识后退两步,脚尖朝向了楼门。“什么也没有的,你想多了。”昌荷的话显得底气不足,“没别的事了的话,我就上去了,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呢。”就像是为了掩饰什么,而急于结束这个话题。关晓将信将疑,困惑却终于梗在喉间,浓缩成一个字:“好。”“那回见吧。”昌荷得到赦免般松了口气,快步走回了楼内。关晓目送她拐过弯消失了身影,才重重地叹了口气。他们这伙人,都在盼着昌荷与唐峰能够最终安定下来,却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。两人刚开始交往那会儿颇有些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意味,昌荷也在友情与爱情二者之间纠结矛盾了很久。按照她的原则,并不愿意从朋友当中发展出恋情,而唐峰之所以成为了例外,虽也有昌荷自身的倾向性,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关晓他们锲而不舍的撮合。如今眼见昌荷唐峰感情岌岌可危几欲分道扬镳,曾经助推过的关晓觉得有些不甘心。他捏着下巴,细细思索,希望能理清哪怕一星半点的前因后果。性格不合?昌荷属于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急性子,脾气确实多少会差一些;而唐峰性情温文尔雅不疾不徐,倒是能很好地缓和气氛中偶尔形成的剑拔弩张。可以说是难能可贵的互补搭档,发生争吵导致冷战继而关系闹僵这种事,几乎不可能。事业关系?这就更不可能了。唐峰从事这种天南海北四处游荡的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而昌荷守着写字楼,遇到紧急事务连续加班的情况虽说不是常态,也算时有发生。若二人对彼此事业稍有微词,便也不会走到一起。关晓脸色突然沉下来,他想到了另一种情况,但却委实不希望这种猜想成为现实。莫非唐峰在外,有了别人?不,应该不会的,以唐峰的人品,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。那难道是昌荷?更加无稽之谈,她的圈子很简单,并不大,也谈不上杂乱,如果当真混入了不速之客,很轻易便能被人察觉到。而直至关晓飞往费尔班克斯之前,都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端倪。仅凭这半个月时间发展出一段新恋情,那昌荷才真的叫开了挂。关晓觉得自己的脑洞滑稽可笑,他无奈地挠挠头,打算回去了,一转身冷不防胸口撞上了什么东西。低头去看,是厚厚的一沓钞票,被一只手递在身前,执拗地挡住了关晓的去路。☆、白子健拦在关晓面前,伸出一只手,手里捏着关晓先前留下的钞票。“这笔钱我不要,”白子健说道,“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,你这样做,搞得我好像是出来卖的一样。”关晓当即一头黑线,忙不迭摆手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“行了行了,你收好吧。”白子健不由分说将钞票如数硬塞给关晓,关晓只好一把接住,满脸的尴尬。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白子健说完,冲关晓扬手道别,便要走。关晓下意识叫住他:“对了,那个,能给个联系方式吗?”白子健诧异地回头看他,继而又露出了然的笑容,关晓意识到白子健会错意,脸腾地红了。“我没别的想法,只、只是交个朋友。”磕磕巴巴蹩脚的解释。“炮友吗?”白子健毫不避讳地说,“我无所谓,但若是有附加项目的话,那就是另外的价钱咯。”关晓没过脑子,直接把钞票递了过去,白子健扑哧一声笑了。“什么鬼啊晓哥,你在开玩笑吗?”白子健后退一步,交叉双臂好笑地看着他,没有接。关晓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之举惊出一身冷汗,打着哈哈掩饰过去了。白子健向他伸出手:“把手机给我。”关晓听话地解锁交过去,白子健输入了一串号码拨通,直到有铃声从自己的衣袋中传出来。“ok了,随时联系吧。”白子健笑道,还沉浸在关晓方才状似鲁莽玩笑的行为里无法自拔,关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“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,可以打给我,我来帮你。”像是专门为了澄清一下似的,关晓指了指手里的钞票,说,“我不想欠人情。”“哈,算了吧晓哥,”白子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“能有什么困难。”“洛炀?”线路终于被接通,田歌急切地两手抱着手机问道,“没出什么事吧,你一直不接我电话。”“我忙着呢。”洛炀把烟灰掸落在洗手池里,端详镜中自己俊朗的面容,小心整理着有些微翘的发梢,“这两天通告排的很满,所以才没注意到电话,对不起哦宝宝。”“是在片场吗?”田歌皱着眉问,“我就在这儿呢,看他们已经收工了,可是没有找到你。”“你去了片场?”洛炀警觉起来,收起原先松垮垮的站姿,“怎么跑到那儿了?他们让你进了?你怎么跟他们说的?”“没进,就远远的看到的,我没跟剧组的人说上话。”田歌照实说道,又宽慰说,“你放心吧,我身份没暴露,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“嗯,那就好,谢谢宝宝。”洛炀松口气,隔空么出亲吻的声音,柔声说着。“那你现在在哪里呢?我可以去见你吗?”田歌问道。“不能,”洛炀当即一口回绝,“我在私人摄影棚拍封面呢,会工作到很晚,而且距离片场特别远,之后在这附近还连着一个大夜。”“哦,”田歌应着,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,“好吧,你保重身体,别累坏了。”“嗯,我知道,不能陪你了,宝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。”洛炀两三句话轻易便哄好了田歌,挂断电话时,田歌脑海中萦绕的还满是洛炀温言细语的情话。她转身朝公交站赶过去。夜色昏暗,远郊的穷乡僻壤没有路灯,她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在冰冷的疾风当中,难过地裹紧了大衣。专程请了假,想来找洛炀的,却终于还是失望而归。果然人气红火以后,随之而来的便会是身不由己的漫长分别。田歌有觉悟,所以她并没有因此争论得不可开交,她全力支持着洛炀,小心翼翼不使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陷入是非当中。田歌想得出神,脚下一绊,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,她趔趄着坐下来揉着膝盖,尖锐的疼痛,似乎隔着裤子剜破了皮。她咬咬牙,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继续向前走。公交站牌孤零零地立在马路旁边,等待着孤零零的她缓缓靠近。只是……只是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,总会萌发出深入骨髓的刺痛,如仓皇吞下的一颗苍耳,深深扎在柔软而脆弱的脏器内壁,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。她揉了揉眼睛,眼角泛了红,有些想哭,却硬撑着憋回了呼之欲出的泪水。洛炀这样努力又辛苦,她原本便不该以任何形式苛责什么,她需要做的,或许便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,不吵不闹,不声不响,当他在外面闯荡得累了,想到这里还有一处宁静的港湾,能够觉得心安,就足矣。田歌小心翼翼守护着洛炀的安全感,而自己的安全感,早已被抛弃在不知名的角落里自生自灭。她就这样患得患失深深溺在无止尽的惶惶不安当中,粘稠的泥淖牢牢禁锢住她,沉不下底,也喘不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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