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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9章（第1页）

他们围坐在篝火旁，这是拉里一小时前重新燃起的。他们都穿着暖和的衣服和手套，而且都在喝他们的第二杯咖啡。气温大约华氏35度，天空多云阴冷。科亚克尽量凑近火堆边。

&ldo;我吃好了，&rdo;格兰站起身说，&ldo;把你们吃剩的垃圾给我。我去埋掉。&rdo;

斯图递给他纸盘和杯子。&ldo;赶路确实是件艰苦的事，是不是，光头？我打赌你从20多岁起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材。&rdo;

&ldo;对，70年前。&rdo;拉里说完，大笑起来。

&ldo;斯图，我从来没像这样过。&rdo;格兰笑着说，拾起枯枝扔进他要掩埋的塑料袋。&ldo;我从未打算成为这个样子。不过我不在乎。在经过50年的不可知后，看来我的命运是追随一位黑老妇人的神走向死亡。如果这是我的命，那就是我的命。故事的结尾。如果认真考虑的话，我宁肯走路也不乘车。走路会花费更长的时间，因此我也能活得更长……几天，至少吧，让一下，先生们，我把这些剩饭倒掉。&rdo;

他们看着他拿着一个挖沟工具走到营地边缘。这场&ldo;科罗拉多州步兵旅西进行动&rdo;，像格兰所称的那样，对格兰本人是最艰难的。他的岁数最大，比拉尔夫&iddot;布伦特纳年长12岁。但他没把困难放在眼里。他经常温和地讽刺别人，自己是异常地平静，他能够日复一日跟着大伙，这事本身对别人就有影响，他已经57了，斯图在最近3个寒冷的早晨看见他搓手节，而且一边搓一边龇牙咧嘴。

&ldo;伤得厉害吗？&rdo;斯图昨天问他，大约在他们出发后1个小时。

&ldo;用阿斯匹林就好了。这是关节炎，你知道，不过以后五六年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。&rdo;

&ldo;你真认为他会抓我们？&rdo;

格兰&iddot;贝特曼说了一句特别的话：&ldo;我不害怕邪恶。&rdo;然后他们结束了谈话。

现在他们听见他一边挖冻土一边咒骂。

&ldo;他很有意思，是吧？&rdo;拉尔夫说。

拉里点点头。&ldo;是的，我也这么想。我一直认为那些大学老师都是胆小鬼，但这个人显然不是。知道我问他为什么不把垃圾扔在路边时他说什么？说我们不必再做那种事了。说我们做了太多的那种事。&rdo;

科亚克跳起来去看格兰做什么。格兰的声音传过来，&ldo;好哇，你过来了，你这个懒鬼。我正在想你跑到哪里去了。想让我也把你埋了吗？&rdo;

拉里笑了笑，取下别在腰间的里程表。这是在金色体育用品商店买的。将他们行进的步长定好，然后像木匠的尺子一样别在腰间。每天晚上他都将他们行进的里程记在一本边角已经磨损的本子上。

&ldo;我能看看那页吗？&rdo;斯图问。

&ldo;当然。&rdo;拉里说，然后递了过来。

封面上拉里写着：博尔德到维加斯，771英里。下面是：

日期英里数总里程

9月6日281281

9月7日27055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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